—— 你,任由我在你的世界里任性。
我曾經感到很害怕,無論你對我的好,或是對我的不好。茹薏曾問過我,你們這一段遠距離,真正能夠相處的日子有多少?你所想的、所感受到的,你真的能確定都不只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嗎?老實說,我當時曾經有錯愕了那麼幾秒。對啊,算下來,我們真正的相處好像也沒有幾天。到底是什麼能讓我堅持到今天的,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。可是,難道我們這些年來偶爾的對話,都是假的嗎?你曾給過我的肯定,難道都是假的嗎?想到這裡,我就開始失去勇氣了。
可是,我現在再也不會害怕了。你一直都在用行動證明,我們是真的。你什麼都為我准備好了,甚至很多東西都會先為我想、為我做,這還包括,我只是偶爾提起的事、偶爾開玩笑、撒嬌說的話,你都慢慢一件一件跟我一起做了。有時候,抬頭一看,你房裡的墻上都掛上了我給你做的、給你買的吊飾。有時候,我真的會在心裡罵我自己:我真的還有必要去糾結、要去證明些什麼嗎?我想,現在就連想說你的什麼不好、想一些有的沒的,我的心都會強烈譴責我自己吧。
我說,我想洗個頭,但是卻懶得吹頭髮。你說,你幫我吹。我本來以為你是開玩笑的,但你卻很認真地,在我洗完澡後,很溫柔地幫我吹乾頭髮。那一刻,我找不到任何一個字眼來形容我的感受。
我說,我想抓皮卡丘。一旦外出,你便會帶我到處去抓皮卡丘。你還會很樂意地帶我到處去抓怪,然後耐心地教我要怎樣打道館、整理背包、整理抓到的怪怪們。甚至,還會幫我跟皮卡丘一起拍照。
你怕我太累,總是會遷就我,但我知道其實最累的,是你。你會陪我熬夜、怕我冷會夜裡幫我蓋被子、知道我趕工會餓,宵夜都會幫買我一份……所以我總覺得,我肯定是前輩子做了很多好事,才會這麼幸運遇上你吧?
今天,你陪我回新竹。其實我知道你很累,還怕我太累說要不就遲點再回,你不過去走走也行。可是,我還是很努力地,堅持爬起身了。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事,可我能為你做的,真的太少了。至少,你說過你想元旦的時候去新竹走走,我總要幫你實現吧。更何況,這樣你就可以趁機看到你很喜歡的「繆思潛艇堡」啊。看著你跟牠一起玩得很開心的樣子,我在旁也會心地笑了。
你知道我會不捨,所以問我,我希望你陪我到幾點。雖然行程只是抓抓怪、吃個東西、逛個街,但其實我一整天心情都很好。我一直怕你會覺得悶,但你卻覺得這樣也不錯。儘管我們真的不怎麼會安排行程(?),但我想,有你在,無論去哪裡都一樣好吧。
你其實不愛自拍,卻總是願意配合我。
你說你弄不好自拍,卻拿著相機陪我在清大留下了第一個印跡。
有你,我的世界一切都那麼剛好。今年,好像是我們在一起後,第一次一起跨年。我們不愛人多,所以不外出。即使沒有二人世界,跟著你,還有一班朋友一起吃飯、玩桌遊跨年,這樣簡簡單單的,感覺也很好。
四年半。我們的愛情算不上轟轟烈烈,但卻細水流長。我其實沒有什麼真的能做得很好的事,但我會一點一點學著為你做,也會跟著你、陪著你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去。謝謝你,一直都把我放在心上。
你知道嗎?有一種感覺,叫做想陪你走到永遠。而今晚,我想跟你說:「謝謝你,我愛你。」
——我的一個決定·第1701天